hard to explain

昨天去五峰鄉的清泉看張學良故居,
在參觀重建故居時,姪子牽著我的手,
耐著性子跟我們這群一點也不有趣的大人,
聽著導覽行程在日式小屋中打轉.

當然對小學2年級的他來說,
張少帥波折傳奇的一生=難以理解
姪子可以弄懂:
今天是來看"張學良"這個人的故居,
我就已經覺得孺子可教 感動萬分了

當導覽行程走到一張大地圖前,
羅列了張學良將軍被軟禁過的13個地點,
小鬼頭的耐性似乎也有點到了極限,
我只好找點事讓他做,彎下身低身問他
"少帥被關過幾個地方啊?"
他小頭晃啊晃 一數13個地點皆到位

"他是壞人嗎?" 姪子問.
"不是,張學良將軍以前可是青年才俊喔~"

"那他幹麻被關??" 姪子又問.

這............ 我一愣.
你要怎樣跟8歲的小鬼頭解釋所謂的
"政治不正確" "路線與當政者偏離"
"西安事件兵諫蔣介石"
要怎樣解釋他老闆後來火大,
沒召開軍法審判就關他一輩子?
他小老爺大概連蔣介石是誰都不大清楚
(說真的 這代的小鬼離"黨國教育"很遠了)

"因為他做了一些事情,惹當時的總統生氣啊"
(還不能用"委員長"咧 他一定不懂.)

"所以被關喔?" "嗯,對啊~" (我都心虛了)

小鬼大概知道在問下去我會解釋太多他不懂
也絲毫不感興趣的事情,乖乖閉上小嘴,
我也偷偷鬆了口氣.

但是簡單的問題,倒是有點嘲諷了大人世界的複雜.

看到張學良的照片
想到少帥也是民國美男子之一,
我問姪子說:"張學良很帥吧~"
沒想到他一句話堵來:"才不帥,長得好像女生喔!"

我一時失笑,倒也中肯,少帥是長得斯斯文文.

在我專心看少帥,鳳至夫人,趙四小姐三人故事時,
他小鬼放下我的手跑得一溜煙 自己找樂子去了

也好啦,
7歲的年紀該懂的事情,是盡情的玩遊戲.
不是理解這模糊難解的大人世界.
他還有往後幾十年的人生慢慢搞懂,
現在專心在草地上玩遊戲,就夠了.